屍山圣歌_official

=殷井渊/盐
互联网游离乌鸦。
🍧:工坊同名

混沙了解一下。

#遍地私设。
#仓促产物。文笔拙劣。诸多不足。
#内置混沌x沙漠、中国园林x大教堂。
#灵感源于歌曲《vivi》——米津玄师。

/Desert/
    又走神了。
    Desert的烦闷几乎要撕裂眼前的纸张。他屏气看着红木桌上的白纸黑字,手指紧攥着羽毛笔,像是要将它折断用以发泄自己的不满。
    继而他又想到什么,手指倏然卸下力道。黑色的羽毛笔失去了支撑力,滚落到满是字迹的白纸上,磕出的一小滴墨水在某个单词上晕开。
    纸张湿了一小块,所以墨水才晕开得如此迅速,以无法挽救的速度。
   Desert忘了自己曾在这块地方记下过什么,墨色之下一片混沌。这是任由身体书写下来的东西,对Desert本身而言,这段记忆是空白的。
    于是Desert十分果断地将纸张置去一旁,开始处理下一份文件。
    自从Cathedral缠上Chinese Garden,分给他的文件就多了一倍。如果去找Cathedral理论,Desert只会想大打一场,因为Cathedral从来都只会说着神神叨叨的话来应付他。
    Desert是无神论者。
    他的幻术了得,能够让任何人将他奉为上神来崇拜。他从不相信那些虚无的存在,只信手中掌握的东西。对于那些摸不着的、看不到的、甚至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,Desert都不擅长。
    他曾被人嘲讽是个情感白痴,可他想不起那是谁了,只记得眼前一片金色。
    Desert不打算多想,集中注意力在面前的文件上。
    可他还没有将思绪沉下,便被低低念叨的男声惹出一股火气。
    “你也是时候要去练练字了吧,这些像是Chinese Garden跟我说过的东方道士画的符禄,这是什么...'不要——'”
    Desert猛然起身,打断了Cathedral的肆意言论,他把那张被Cathedral指指点点的纸塞进了文件堆里,转身就想给Cathedral一巴掌。对方却像是预料到自己的行迹一般,侧身轻松躲过。
    落空的巴掌扇起凌厉风声,Desert借着手臂挥出的力道带动臂膀和腰身,迎着Cathedral躲开的方向抬腿劈去。对方却不慌不忙向后倒去,伸手成掌在Desert小腿上抡过半圈,同时让自己借力调整站姿,鼻尖与Desert的鞋底不过手指宽度的距离。
   Desert皮鞋落地,硬底踏得地面闷声一响,沉得像是其主人的脸色。
    “你知道我体术不佳,”Cathedral的表情没有丝毫怒气——他早就熟知了Desert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的脾气,“可我擅长预知,你没法打到我的。”
    Desert没有回话,只是把椅子拉回来重新坐上。
    “果然你这性格,除了他没谁受的住啊。”Cathedral见Desert吃瘪,心情异常愉悦地将双手扶在椅背的两角上。
    “你又在说胡话了?”Desert挑挑眉,目光未离开眼前的文件。
    “......看来上次的后遗症还挺严重的,居然让你失忆到现在。”闻言Cathedral凑近了Desert,看着他的眼睛。从左边看过去,只看得到Desert黑色的那只眼。黑色沉默着,映不出任何东西,Cathedral也无从判别。
    “什么后遗症?”
    Desert转过头,一蓝一黑的眼出现在Cathedral面前。
    Cathedral挺直腰,“噢,是几天前的事了。你疯了一样不停地给自己施幻术,明明不可能对自己起作用,还是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拿来练习。最后昏倒了。”
    他垂下头,发现这个角度的Desert显得过分乖巧:“醒来之后你就忘记了很多事,对吧?”
    Desert回想了一下,记不起具体,也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,但能够确定曾经疯狂施过幻术,因为他的脑子到现在都昏昏沉沉、容易莫名其妙地走神。Desert回过头,将羽毛笔的笔尖浸去墨水里,开口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腔调。
    “只有弱者才会觉得自己的能力无法对自己产生作用。”
    Cathedral语塞。他开始懊恼,像Desert这样的人,他怎么会有一瞬间觉得乖巧。
    Cathedral整理了一下心情,打算结束这个对话:“你处理完之后就全部都放去我桌上吧,我还要进行二次审核,毕竟——”
    “知道了。恋爱让你进入到啰嗦的更年期了吗?”Desert头也不回地施以嘲讽。
    Cathedral无话可说,转身便走出了有Desert的房间。
    Desert当然不知道,Cathedral会跟Chinese Garden陈述他的性格有多恶劣、多欠揍,更不知道Cathedral会在说完之后叹一口气,用突如其来的惋惜口吻说,“果然只有Chaos能制住他”。

    Desert将笔收好时,天色已是日落末期的昏沉黯然了。
    他在心底又暗骂几声那个因恋爱而抛下公事的混球,随后将所有文件纸张都整理在一起,抱在怀中,离开房间。
    Desert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些什么,不过自己所走的这条路安静异常,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。过分安静的环境给Desert提供了思考的良好条件,他的思绪轻飘飘地去到了昨天,去到和Cathedral争论为什么工作量多了一倍的时候。他记得那时Cathedral最后说了一句话,让他忍不住抬脚踹出。
    ——“爱与愚昧,皆为不可过多贪图的事物。”
    在Desert看来,就是这个神棍在变着法说自己蠢。
    Desert也不想多想这句话的含义,毕竟连爱人都没有,哪来的贪图。
    正当他在心底戳着Cathedral的脊梁骨时,一阵风从天际呼啸而来,卷起了Desert橙色的发丝,还有他怀里的诸多文件。
    白纸黑字映着天边余晖,失了他们原有的色彩。暗紫、深红、靛青......所有颜色以极低的饱和度被揉成一团,散落各处。
    Desert被迷了眼睛,没来得及把怀里所有纸张抱紧,等眼睛恢复时,满天都是夕阳色的白纸。
    Desert像是无意间被什么事物吸引般,转头看向一旁。
    Desert看到一个深棕色长发的男人如同坐在一把透明椅子上翘着二郎腿,脊背弓着。男人双耳挂着的方形金片映着一日终焉时的微光,如他金色双眼一般熠熠生辉,Desert几乎移不开目光。
    男人手指修长,正捻着一张白纸。
    Desert只觉得这人的面容过分地熟悉。上挑的眉梢、过薄的嘴唇,他甚至都有曾亲吻过它们的错觉。
    风将两人的衣角牵起相似的弧度,制造了他们在同一世界的错觉。
    男人只出现了一瞬,随后便消弥。就像魔术师手中的奇迹,惊艳后不复存在。
    在落下来的纸片中,Desert仍站在原地。
    发现这只是个幻觉时,他心情复杂。被这个幻象牵动出的不甘、欣喜、懊恼,都是他不能理解的情感。他空得这些情感混合起来的冲击,却不能言明这背后的原因。
    Desert迷惑了。
    他不打算因此停滞不前,只把这个男人的出现归结于“幻术进步”。毕竟如果真如Cathedral所说自己曾疯狂对自己施加幻术,那一定会有进步的。
    那些迷惑被Desert抛开,他弯腰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。
    最后一张纸却不是文件。
    是那张Desert走神时用过的纸。
    Desert看着其上的字迹与那个墨点,伸出的手甚至没有力气收回。
   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,可一切画面都模糊得像是雾气下的水中倒影,令他琢磨不清。每当他有意去回想某个细节时,故事反而更模糊了。
    Desert僵在那儿。
    Cathedral说过的话在此时闯入他脑中,在暮色中尤为清晰。
    ——“爱与愚昧,皆为不可过多贪图的事物。”
    嘁。
    Desert眉头一紧,将纸张从地上捞起,塞进一堆文件的最下方。

/Chaos/
   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。
    Chaos从黑暗中醒来,周围空无一物。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,也不知前因后果,可他每次都能感受到某种讯息,继而寻找到一扇门。
    上次他打开门,看到的是Desert正想暴揍Cathedral的画面;上上次他打开门,看到的是Desert在树荫下午憩的画面;上上上次他打开门,看到的是Desert站在窗边沉思的画面;上上上上次......
   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有Desert,不过这样也不赖。他相信一定是Desert对自己施了什么幻术,让自己一次又一次陷入幻境。
    这大概是某种报复。让自己一次次围着他转,又一次次将自己视若无物。不过Chaos是愿意把这个游戏进行下去的。他们之间的冷战争一旦开始便能持续很久,任谁都无法干涉。
    Chaos已经走到门前了。
    这扇门也是漆黑色,充分融进了环境里。如果不是那过分敏锐的感觉指引Chaos,他凭肉眼是难以发现的。
    Chaos的手已经放到了漆黑的门上。同样黑色的指甲沉浸在黑门前,就像是缺失了这个部分一样。
    颀长身躯立在门前,沉默着。
    Chaos在短短时间内回忆了与Desert相处的时光,几乎能预料到打开门后Desert在做什么。要么是在苦手文件,要么是同他人大打出手,要么是埋头搭积木,或者又是在练习幻术,总之......能见到他。
    Chaos推开门。
    他看见满天即将没去的霞光,以及视野中央的Desert。
    半空中都是映着霞色的纸张,就像生于夏末的花,只为这一瞬绚烂。风把Desert的橙发扬起,也吹去他面容上惯有的傲慢和嘲讽,任晚霞将他眉目染得柔和。
    Chaos随手捻来一张正向他飘来的纸张,运用能力将意念凝成实体,凭空坐下交叠双腿,就像陷在软椅中那般挑了个舒服的姿势,半蜷着上身。
    眼角余光瞥到Desert时,Chaos甚至觉得这是个幻觉,因为Desert正看着他。
    Chaos垂眸注视着那张纸,入目的字却在一瞬间将他震慑。
    接近满面纸的连笔英文有着近似装饰花纹的走笔形式,他勉强认出这是自己的名字。而在一整张纸的“CHAOS”中央,又是一段杂乱的线条,Chaos沉默,他好像知道这些线条会组成什么句子了。
    “不要走”。
    那个字蕴含的意义实在太沉重,或许是离开,或许是死亡。
    Chaos不记得自己离开过Desert,即便冷战时期他也不会远离Desert,众人甚至心知肚明,他们在打着冷战的名义用特殊方式调情。
    Chaos也不记得自己死了。
    ......。
    Chaos想起了什么。
    Chaos记起被巨大碎石块压住的一刹那,骨骼破碎插入内脏时的疼痛感。具体是何,他记不起了。再多一点,也只能记起他抱住Desert一瞬间,怀里人几乎要震裂他耳膜的尖叫声。
    “CHAOS”,他似乎是这么喊的,喊着自己的名字,在恐惧和绝望中不断拔高音调。
    Chaos记得,直到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耳边仍是Desert的啜泣声。
    这好像还是Desert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哭。Chaos想。
    而后,再醒来时便是身处一片黑暗的地方,只能不断地找到一扇门、打开它,然后看着Desert一次又一次无视自己。Chaos原本以为,这只是Desert故技重施的冷战,却没想到,是两人再无法相交。
    如果不阻止Desert能力的暴走、不在自己阻止Desert时失去对碎石的掌控、不将Desert护在身下,现在的Chaos应该是活着的。然而没有如果,Chaos为了Desert已经将一切都付出了,残留着这抹无足轻重的意识,周游于生者身边。
    Chaos想开口,却发现身体正在溃散。
    如果亡魂已记起了真相,就不必再停留人间,记忆会和执念一起迎来终点。
    Chaos的身体从脚部化成齑粉散在空中。他感受不到疼痛,人生中最后的痛感已在爱人的哭声中结束。他只觉得遗憾。
    或许这就是终焉了。
    他没有力气抬头再看一眼Desert,他只在视野边角看得到Desert白色披风的一角,或许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正停留在这上面,作最后的告别。
    Chaos不知道这样失去意识后会怎样,会不会再次在黑暗中苏醒、等待一扇门的出现,让他去到Desert身边。
    Chaos阖上眼。深棕色的发也碎裂。
    “我们最后的爱是别离。”
    他说。

    Desert抿抿唇,从那片空处收回目光。他觉得有点......说不出的奇怪,这种感觉不肯放过他,也不肯让他一探究竟。
    Desert站在原地,抱着整理好的文件。
    “这感觉......”他喃喃自语着,试图去捕捉内心那些摸不着、看不见、甚至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。
    “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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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写了这个存很久的东西了......。很久以前听着vivi想到的东西。
关于私设,tag搜“混沙”就都能看见了。
混沌最后说的那句话是vivi的最后一句歌词。...虽然读起来好像是有些奇怪,不过似乎认定这句话了。虽然混沌在设定中并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,出于私心。
新增的设定是,混沌的能力是“意念操控”。
上次只是为爽而爽地开了车,这次补上正常一点的了。
叙事有些毛病,大概剧情是这样:沙漠能力暴走→混沌阻止→混沌因为操控的东西超过了限度而失控→原本悬浮的巨石因混沌失控而砸向沙漠→混沌为救沙漠而死→沙漠精神崩溃,希望能为自己构建有混沌的幻境→沙漠过劳昏迷,大脑自我保护封锁了所有有关混沌的记忆→混沌留下的文件被扔给了沙漠→沙漠看见了混沌的亡魂→混沌想起自己死去了,于是也消失了。双方都在遗忘中存活。
是个老套又无趣的剧情。其实混沌会重复“在黑暗中苏醒→见到沙漠→想起自己已经死了于是消散”的过程也说不定。
大概因为自己单身,所以想看别人谈恋爱吧。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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